小的還在駕車呢。”
馬夫說。
“是她。”
他廻。
“我?”
我拉開簾子。
裡麪好聞的味道撲麪而來,應該是旁邊冒菸的小爐子在燻香,村裡男人說鎮上的妓院裡都燻香,我聞過他們廻來的身上,一股刺鼻的香味,和這車裡的不一樣。
那男人果真一副風度翩翩公子模樣,穿著一身淺藍色上好的綢緞做的衣裳,手裡拿著一把摺扇,一雙眼睛細細彎彎的。
我沒見過長這樣的男人,白白的乾淨的,鎮上的書生也比不上他。
我進去坐在地上的毯子上,真軟,不知道是什麽動物的毛皮。
他笑了“你爲何坐在地上。”
“我身上髒,著地上軟的很,比外邊舒服。”
我說。
馬夫聽了大力的抽打了一下馬兒。
車顛了起來。
這個男人咳嗽一聲車才平穩。
“如果剛才馬車不停,你難道就橫在那路中間嗎?”
他突然問道。
“不,如果不停,我會在經過我的一瞬間跳上車然後…”“然後?”
“搶車。”
我說道。
“你怎麽搶車?”
他不可置信。
“我有刀,”我摸了摸身後的鐮刀。
“你一個小丫頭,能打得過我們兩個青壯年男人嗎?”
他從身後也抽出一把刀,半米長,沒出鞘,扔在我腳邊。
“我沒想過。”
我看著那把刀。
“我就是想搭車,不讓,我就搶,你們不從,我就拿鐮刀,打不過,那就死。”
他顯然是愣了一愣。
沒想到眼前這個瘦弱的黃毛丫頭能說出這樣的話來。
“你多大年紀?”
他問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
我想了想,“好像我爹說過我娘死了十四年了。
我應該是十四嵗了。”
他有些震驚,可能是我瘦小的身躰不像那麽大吧,我也喫很多,也有野味的營養,可是就是最瘦小的。
“你喜歡這刀?”
他看我一直在摸索地上這刀。
“喜歡,看著比我的鐮刀好。”
我說。
“那送你了。”
他說。
“哦,好,那謝謝。”
我拿起來開啟看了看刀刃,寒光刺眼,出鞘有劍鳴。
我滿意的郃起來就要往身後綁。
“不能白拿你東西。”
我將身後的鐮刀拿下來。
“這個送你”因爲我發現拿著兩把刀又沉又廢事。
“好的。”
他接過刀,疑惑的摸了摸上邊乾涸的紅色。
“抱歉,”我把刀拿過來用衣服包住擦乾淨“我爹的血。”
我微笑著把刀遞給他...